——谈张双凤人物画创作的审美取向
包贵韬
张双凤的艺术创作,始终立足东北地域文化背景表现东北的民俗风情。她独具特色的艺术风貌、个性鲜明的艺术追求、勤奋有为的创作态度,早已被视作画坛“潜力股”而引起广泛关注。熟悉张双凤的人都知道,她是那种真正能够做到心无旁骛于绘画的艺术家。或许连续三届入选全国美展算是侧面的一个佐证,更重要的还是她对绘画艺术的挚爱和虔诚。可以说,画画几乎是她生活的“全部”。她曾非常认真地对朋友说:“除了画画,我真不知道如何热爱生活中那些美好的事物、美好的瞬间,那些曾经的感动。”
有人说张双凤的作品中,那种对“美好”的诠释,会令人产生“暖暖的、痒痒的”内心感受。这种审美感悟绝不仅仅是“用心”去画所能做到的,那是画家感知世界的真实情怀,这种情怀或许源于“女性艺术家视角”的细腻。我觉得,更多的是发自深心地“热爱生活”。曾经的乡村生活经历使画家对东北的地域风情熟谙于心。尤其东北农闲 时节那种慵懒、那种闲适带来的安颐情境和心神松驰,以及东北季相意境所带来的合谐、恬静之美等等。这一切不难从她的人物画创作中,“童年母题”系列作品里发现。那些天真烂漫的孩子始终在东北季相之美的意境、情境之中,或嬉戏、或采撷、或结伴、或发呆、或劳动等等,这是几乎拨动了人们所能感受到的乡村童年的所有琴弦、所有乐章。当你发现张双凤乡村童年母题系列作品的视觉张力、审美张力毫无疑问是艺术家内心世界的呈现时,也就不难理解为什么画家本人固执地把这个系列作品大都留在手中的原因。
很多藏家觉得欣赏张双凤的人物画,能让人安静下来,让人心平气和,让人油然而生一种审美愉悦。其实面对当下普遍浮躁的社会心态、社会生活。这种单纯、澄明的美,确有慰籍心灵的作用。执著于对世间美好的艺术表达,是许多画家的追求。而女性艺术家的人生感悟,表现为一种人文关怀时,会更加强烈、更细微。所以在张双凤“青春母题”系列作品中,东北独特季相意境之美与女孩子身上焕发的青春之美合谐融汇,就为人们带来唯美的怀旧情境,仿佛可以从画面的暗示中,开始一种唯美时光的怀旧之旅。有时候,乡村情结会令人无可奈何,似乎那是一种无法重温的旧梦,曾经在时光中诞生,却随时光远逝。而倾力挽留的结局就是伤感。在张双凤的这个系列作品中,的确让很多人读到了些许忧郁,某种伤感。这也许是客居京华的画家的心境。张双凤说:“这种心态纠结就像秋日晴空的那几丝云线,抬抬头就看见了,看一会儿,好像就飘散了。再找寻时,好像又飘来。其实你只要有仰望的心情,那几丝云就牵动着你。”正因为客居京华的“北漂”,京华时光与她家乡建州女真董鄂部故里的秋日,必定会不同使然。那美好中隐藏了几分“忧郁”。抑或画中这些徘徊在东北季相意境之美中的青春女孩儿,总要有那么一点儿“感伤”才好。
宝贝虎子
伙伴
始终浸淫于东北地域文化背景中,始终痴迷于表现东北地域民俗风情,表现萨满文化的世俗韵味,是张双凤绘画创作的又一艺术母题。这部分作品不仅以满族乡村生活情境、场景所构成,还有相当部分的作品强调了“现代意味”和“装饰性”,将新的艺术理解和笔墨表达作为创作方向。在她表现亲情系列作品和乡村生活场景系列作品中,画家将怀旧主题描述的淋漓尽致。城市化是当下风风火火的现实,而乡村情结正是城市化催生的内心向往,或许这正是生活的悖论,而画家张双凤用画笔把东北的乡风民俗原汁原味保存下来的同时,也在她那些具有现代意味的作品中,表达着更深层次的困惑。因为客居京华,而对乡村情结的“质疑”。尽管这部分作品的数量不是很大,也透露出画家希望突破自己的“艺术企图”。尤其她表现萨满文化背景的部分作品,似乎对“人类肢体语言在原始宗教仪式中的表达方式”很有兴趣,可以把这些看作张双凤创作上求变的一种努力。有时候,艺术家对自己作品的“当代性”的问询,正是求新求变的开始。
张双凤是那种对日常生活“品质”没有太多要求的艺术家,既便是当下她作品的市场状况很好,已经有非常固定的收藏家队伍时,她依然可以做到创作上的“不紧不慢”,内心更倾向于早已构画好的系列专题创作,而不是被市场牵着鼻子走,从而独自享受绘画带来的身心满足。她说:“一个负责任的画家不仅仅是画出令人满意的作品,更重要的是不被市场取向所左右。有时候,买画的人不一定是很理性的。所以,画家要有原则,要坚持、要确切艺术创作的主张和方向。任何时候都坚守自己的艺术理想和目标。”我想,正是这份执著与清醒,使张双凤绘画作品的艺术价值、收藏价值在不断提升之中。事实上有些艺术家惜售作品并非为了涨价,而是希望自己成专题成系列的作品能够给欣赏者一个完整的审美历程和某种“自我保护意识”。对于张双凤而言,还有一个始终在纠结的事情,那就是要在家乡建一个艺术馆,使她近三十年乃至以后的艺术追求有个全面展示的去处。使她对养育自己的那方水土的感恩之心,有一个落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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