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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化为师 乐此不疲 ---徐恩存 时间:2007-8-11 15:59:52 点击次数:6029 |
造化为师 乐此不疲
——读徐华峰国画新作
徐恩存
古人论画有云:“外师造化,中得心源”。无疑,概括了绘画创作的基本原则。实践告诉我们,外师造化与中得心源是互动关系,缺一不可,就此而言,造化在先,然后作用于心源,即自然先映入画家眼睛,在感动之余,主观自我则对其筛选、取舍,至下笔时则出现删繁就简,形式意味与笔墨情趣。画家的才情、气质与修养至此都凝聚在画面上,而画家的才情、修养、品位与创造意识决定作品的高下优劣,同时我们也可以透过作品去复员画家的才情、能力与品格。
画家徐华峰先生,数十年如一日,潜心研究水墨花鸟画,以造化为师,乐此不疲,所作作品风格独特,艺术个性十分鲜明,被人誉为“天墨流韵之法”,可见徐华峰先生的水墨艺术达到的水准与高度。
自幼生长在华北平原的徐华峰先生,对大自然有着与生俱来的亲情,他以朴素的情感去面对自己周围的世界,一山一水,一草一木,都能唤起他诗意的灵感;特别是成长过程中亲历的一切,为他的生命凭添了些许沧桑感与成熟的色泽,使他在感悟自然与以造化为师时,多了些形而上的精神成份与物我两忘的心态。因而,在面对造化、面对物象时,他的超拔的心态,将它们转换为心象,并诉诸笔墨,在抒写胸臆的自然流露中,作品便产生了。
一切都不是偶然的,事出有因。徐华峰先生所作的“天墨流韵之法”,其最初契机,可能与他常年生活在基层有关。他熟悉家乡的民间艺术,熟悉那些乡间的民间艺术及其创造者,那些堪称“第三造型体系”的艺术创造者们,以他们的天性与直觉,朴素的悟解与稚拙淳厚的手法,创造出的艺术世界,是他最初的艺术启蒙。他沉浸在浪漫无羁、热情激越的民间艺术世界中,并深受陶冶,甚至在他走上艺术之路后,使他终生受益。
与此同时,他又从师于国画大师齐白石弟子周秉恭先生门下,研习国画艺术,使他的艺术在得天独厚的滋养中得到了精进;齐门的笔墨风格与绘画理念、民间艺术的自由与浪漫,都给了徐华峰先生以艺术启迪与滋养。
这一切,使徐华峰自从艺之初便养成了以天地为师、以生活为师、以传统为师、以他人为师的勤勉自律的治学之风,加上他多年来努力向中西绘画学习,遍临诸家作品,研讨其笔墨语言风格技法,使他的绘画艺术取向日渐鲜明,经过半个多世纪的耕耘探索,终于“苦心人,天不负”,走出了一条个性化之路,形成了独家风格。
徐华峰曾坦言:“走白石大师之路,从民间艺术汲取营养,大拙大雅,艳而不俗,雅俗共赏”。是他为自己确立的艺术原则与目标。数十年来,他正是在这个原则与目标下辛勤耕耘,而不问收获,但收获又是必然的,正所谓“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的道理。
细读徐华峰先生作品,发现他极重视画面的整体效果,每幅作品都要求诗、书、画、印浑然一体,看似无序的用笔,其实都在一定的格局之内,而龙飞凤舞的草书,虽似急风骤雨与笔走龙蛇,但却依然在章法之内,与画面、印章等和谐一致,共同构成令人驻足的审美魅力。
仔细看去,徐华峰先生的花鸟画确有不同他人之处。那便是借民间艺术的“根雕”结构入画为骨,同时,又以宣纸的特性,使笔、墨、色既独立又浑融,然后又用大泼、大破、大冲之法,造成随意自然的效果;这种效果既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墨色氤氲漫漶、淋漓酣畅,物象因此而朦胧模糊,失去原形与实际状态,成为“心”造的意象,在似与不似之间,使审美空间扩大,产生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效果。
大雅方能大俗,大俗亦能大雅。我们看徐华峰的作品,许多用色鲜艳夺目,如胭脂、汁绿、土黄等色颇具俗气,但被画家墨色浓淡的枝条进行穿插与分割后,融入了画面,依画面章法题字、钤印与留白后,顿时和谐浑然,火气顿消;其中,黑、白、灰,点、线、墨、色等互补互渗、互为对比、呼应,互为抵消与统一,产生了气息流贯、精气神俱佳的效果。
显然,艺术是有“根”的,艺术家,必须有自己的精神家园。
画家徐华峰先生,正是这样一位得于乡野又走出乡野的画家。这样,又使得画家的作品有别于文人画的把玩心态与闲散的韵致,形成独特的自然观、艺术境界与浪漫情怀。
缘于造化的徐华峰花鸟画,无论花卉、动物等,都在取自自然意象中体现了一种来自造化的灵性与启示,因为,所有的线条、色彩都不是无缘由的涂抹,都是经过心灵过滤的画家情思的浓缩与展示,它们浸透着画家的生命经历,浸透着画家曾经经历过的苦难与欢乐,那里隐伏着画家的诗情与意绪。
阅读徐华峰先生的作品,我们不能不想起“一枝一叶总关情”的名言,徐先生的作品是最确切的印证,也是最好的注解。
由造化而引发的多种思绪,使之成为艺术创造的内省体验,自我审视,无疑构成了画家对素材审视的内在视野。徐华峰先生的花鸟画,是一种“本质的自然”,属于他个人的心灵表现;造化内在于他的生命,以自然为出发点又做为一种自我生命体验的方式,其可能达到的审美效果必定是可以预见的。
徐华峰先生从艺术的自觉性出发,以朴素的审美选择建立自己的绘画观念,在花鸟意象与水墨本体上寻求美感的价值。这是他超越传统的地方,即,意象的选择与变形是从艺术表现与笔墨意趣出发的,从美感出发的,从自觉选择出发的,而不受制于其它束缚。譬如,徐华峰的花鸟画,多以局部表现为构图,花朵、果实与枝条、叶子等的穿插、分割,参差错落、虚实相间,这类题材在旧文人画中也是屡被表现的,却被画家表现得极为民间化与写意性,笔墨率意、简洁单纯、艳而不俗、雅俗兼备,成为翻古意为新情趣的创意,这是缘于亲切的自然感受与体验的结果,不是概念与程式化的产物;而表现身边熟悉的、为大众喜闻乐见的题材与美感,把清新气息归还艺术,不以定则为戒律,已成为徐华峰绘画的重要追求。
回顾历史,我们知道,古代文人画注重的是“文人情趣”,“文人的习性”,而不注重清新生活气息与表达技巧。况且,文人画轻视绘画的基本训练,过于着重“虚妄”的把玩特点与所谓“意趣”,用以标榜孤傲清高,致使中国画日渐苍白式微,成为文人的附庸;因此古老的文人画传统在今天是难以延续原貌的,其根本原因在于旧文人语境已经消失,孤傲自恃的“士”的阶层已经消失,水墨画进入现代要求艺术家不但需有对绘画本质的深刻认识,对现代人生的敏锐感受,而且必须把艺术的表现对象置于新的时空之中。
作为当代画家的徐华峰,尽管以现代人的情怀介入绘画创作,尽管汲取了民间艺术元素与前辈大师的艺术经验入画,但水墨绘画的特质却依然得到了充分的发挥和展示。
徐华峰在艺术中紧紧把握住――时代、民族与个人三个因素。他把中国画工具毛笔、水、墨、纸在实践中,从内向型转向外向型,率真、奔放、激扬、随意,使之与时代、与社会需求密切相关,以便与现代人的精神保持一致性。因此,他的作品始终生机盎然、充满活力、朝气四溢;同样的花鸟题材,其点、线、面、墨、色与传统手法大相径庭,病态的笔墨意趣不复存在,而被赋予了新的生命活力,获得了艺术创造的自由,并充满了鲜活的、生生不息的气息。
人的活动只要是有意义的,便都是有价值的;凡是有价值的,都显示为一种本质的意义。徐华峰先生的作品正是在此意义上构成了一个完整的艺术天地,透示出真、善、美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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