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笔画家王远声
看到王远声的画,就回到了当年的西双版纳。扑鼻而来的水果香,浓烈的亚热带风情,草木茂盛的场景,散漫却精细的民族建筑,人们日常起居的民族元素,热烈得道具一样恍恍然然。
这是一块理想的净土。
他静守着自己的理想世界,并以自己的画笔实现对自我理想的追求,创造出喧嚣纷扰世界以外的片片净土。素雅简洁的傣族姑娘,着绣色图案的服装,黑着皮肤悠悠的走过,那乱从林里,转弯就出现了景物,如真似幻,当那镶有银饰品的哈尼族小姑娘儿,应该是捧着竹桶的清蒸的白米饭过来了吧,那清香里满溢出画面来,用舌头撩拔一下牙齿,感觉到时自己也已是唇齿生香了,这日子,何似在人间。
他用工整细密的笔法来描绘物象,借助中国绘画传统中的一种绘画形式,追求绘画手段的装饰意味,并借重造型手法上强调写意性的概括、提炼,并主张以神韵、神态的需求为前导来把握物象的本质形态,意念——形而上的造型,而不是自然主义的描绘。在他的另一作品中,在那举世闻名的泼水节里,质朴的西双子民们,那种为丰收为爱情的狂欢,画面之中,村边的小河,就是傣家人的乐园,孩子们整日里泡在河里玩耍,每当傍晚时分,酷爱清洁的女人们就会来到河里洗澡,丝丝长发披垂入水,梳洗里一弯弯身形衬映得蓝天之下,安祥而美好,平日里穿的五颜六色的筒裙,这时变成了一个个色彩斑斓的浮在水面上,气派的形成了一种大的五彩的游乐地,她们有时还在水中戏嬉,在夕阳的映衬下,更显出几分妩媚。
他用单纯的线条勾勒,线条的粗细长短、方圆曲直,用笔的轻重缓急、虚实疏密、顿挫刚柔,用墨的浓淡干湿,造型的生动运用和有机结合,再加之色彩分染、罩染、烘染,从而细致入微地表现了他作品中人物形体的质量感、动态感和空间感。
他紧紧抓住有利于传神的眼神、手势、身姿与重要细节,强调分别主次,有详有略,详于传情的面部手势而略于衣冠,详于人物活动及其顾盼呼应而略于环境描写。基诺族的男子,憨憨的在那边,根本无视于人们的注目礼,而那古朴的拉祜族女子,养育着美丽的孔雀,更是跳起了优美的孔雀舞,生活中,鲜花四季常开,水果处处都有,人物服饰精美、容姿秀丽、能歌善舞,迷人的西双景致,很传奇地就在画面上呈现。
他运用写实主义造型手法,以娴熟的画技、优美的形像,塑造出了一个个意境幽雅、浪漫抒情的理想美的世界。那木板上,好象都能听得到吱呀吱呀的晃过去的声音,人们象是能跟随他的人物刻画的轨迹而回到从林中去,可以住在树上,等野生大象,当一回森林的地主,与清风为伍,尝尽这别具一番的滋味,鸟儿和山水给他们送来了美丽的歌声,花草树木的轻和声为他们作伴奏,星云日月给他们作饰品,百鸟、孔雀、还有大象是他们的好伙伴,缠绵的腾一样绞杀在大榕树上,人与自然和谐相处,青山绿水映衬下,工笔画的“笔工而意写”,不仅是“应物象形”,而且是意象的写实性,就这样的融入了作品的情境之中。
他在人物活动与环境景物的关系上,借创造意境氛围烘托人物情态,不但保留了传统中国画的精神特质,也借鉴了西方绘画元素,既有空间感又不失中国传统绘画的意趣。潺流的山泉、凄冷的秋风、淡笼的山岚、缠绕老树的蔓藤上的黄叶,傣族少女的茫然意绪,默默守护着自我的心灵世界。
他较注重于物象间的关联和反衬,笔法或描法一方面服从于形象的结构质感、量感与神情,另方面也要传达作者的感情,笔墨相互为用,笔中有墨,墨中有笔,一笔落纸,既要状物传神,又要抒情达意,还要显现个人风格,这一切的构建,都是围绕着人物个性心理的微妙特征这一核心而展开的,力求作品的深度、力度和厚度,从更深层意义上创造出一个极致完美的理想主义世界。
黎乐于素言轩2014.05.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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