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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西域雪山画——我的拓荒之旅 时间:2012-2-22 13:53:39 点击次数:4620 |
中国西域雪山画——我的拓荒之旅
(创作随感)
•李兵
中国西域雪山气势磅礴,但历代画家少有人专门画它,所以在中国绘画史上没有留下可供借鉴的西域雪山画资料。
由于在康藏高原工作了十年之久,因而我酷爱那圣洁的雪山、苍莽的松林和那无垠的草原上具有顽强生命力的牦牛,酷爱那只有沁人肺腑的清新气息,没有尘世喧嚣打扰、美丽而神秘得令人流连忘返的西域大地。尽管我因工作需要已调到省级机关工作快二十年了,但为了填补中国西域雪山画的空白,研究雪山画技法,我几乎每年都必定会利用节假日或工作之便回到康巴藏乡,细细品读从来不曾忘却的雪山风光,感受大自然的灵性,体味玉骨冰肌的韵味,希望通过宣纸上的雪山,把人们的心境带到空灵清纯的西域大地,消除大家在现实社会中背负的紧张、压抑和疲惫。
我每一次走进草原、走近雪山,都会有不同的体验、不同的感觉,不同的收获,不同的升华。由于对西域雪山的特殊感情,我可以在雪山下能有多久时间就呆多久时间,看着银色的雪山随着太阳、天空、云彩的变幻和从早到晚的时间推移,时而金灿夺目、时而银光挥洒、时而腾云拨雾、时而身披红霞,自己仿佛就在仙境中倘佯,尽情地接受着大自然神奇造化的启迪。每每此时,无论我是否带着画笔,脑子里都会认真记下这大自然的恩赐,思考着该用什么样的笔墨语言把西域雪山的雄伟、坚定和充满梦幻的美,淋漓尽致地展现到宣纸之上,把西域雪山的特质用中国水墨画的表现手法奉献给世界。
在西域雪山画的创作探索中,我日渐陶醉于大自然的神奇造化,那千里雪原、滚滚松涛,那繁茂草地、奇峰峻岭,那层峦玉色、璀璨金秋,无不让人深切感悟到西域大地的厚重。因此,我不仅坚持到雪山下实地观察、体验,从大自然中汲取滋养,还细心体会传统中国画的精神和钻研笔墨技巧。我逐步认识到,创作西域雪山画与画其它山水画一样,需要正确解决“形与意”、“形与情”、“形与笔墨”的关系问题,笔墨及色彩要要通过“形”来表现“意”和“情”,而并非为形造“形”。但“意”和“情”是抽象的,“形”却是概念的和具象的。中国传统水墨画十分追求意象美,所以多具抽象性,但又不同于西方的抽象主义。其本质的区别在于中国画不仅讲求笔墨语言单纯、简练,而且更加注重整体和意境。西域高原集空旷、雄奇、博大、神秘于一体,在画面表现上就需要兼具清爽、质朴、浑厚、大气,无论尺幅大小,都应充满力量和气势。这样才能把西域雪山所蕴涵的精神实质融汇在笔墨之中,透过“形”表现出来。在构思画面时就要注意经营积雪(留白)的布局和天地山川的空间层次,还要设计笔墨语言如何与画面内容的变化相统一,特别是山形的变化和主次之间的统一。创作出的作品富有笔墨韵味又协调、 耐看,才是真正充满情趣、充满生机,彰显中国气派的好作品。
因此,我在创作西域雪山画时,十分注重用笔块面与留白的结合、用墨与用色的结合、雪光与山体的结合、雪山与天空的结合。我一般是先大笔大墨地把大局布置好,再小心收拾用笔不周之处,然后用灵动的淡墨或淡彩皴擦点染,使画面近看有质,远看有形,粗看有势,细看有味,画中有意,画外有情。在笔法上,我根据自己多年对雪山的观察和无数次的摸索,以传统皴擦法为基础,在多次尝试用长短斧劈皴和披麻皴结合的过程中总结提炼出了一种新的皴法——“块斧劈皴”(这种皴法后来被不少著名书画家和书画理论家、评论家所认可)。在墨和色的运用上,我一般是浓、淡、干、湿、焦并用,有时先用墨后着色,有时又墨色混用,积墨与积色、积墨与积水相结合,形成了独特的“挤白”和“衬白”染雪法(留白法的具体表现)——画出雪山的架构后反复渲染出积雪的厚重感和山体的层次感,通过墨色对比和光感辉映,使作品具有浓郁的西域雪山特色。在构图方式上,我一般采用传统的近浓远谈、近实远虚的透视技巧,使整个画面自然、丰富、和谐、统一,既展示立意精神,又营造直观效果,力求体现画由心生,境由心造的艺术魂魄。
其实,创作雪山画和创作其他山水画一样,需要用真情去品味自然,用心灵去构思画面,用充满激情的笔去表现心中向往的美。不知是因为我曾在那片土地上工作、生活的时间长,还是因为那片土地上的美景让我情有独钟,只要我一踏进那片土地,就有不竭的创作冲动。无论是冬春时节的宁静还是夏末秋初的热烈,无论是白山黑水的晶莹还是红叶绿树的鲜润,在我眼里,都有如诗、如歌的神韵,都是浑然天成的画卷。因此,凡是看到或想起西域雪山的独特风貌,我就会无拘无束、如痴如醉地沉浸在创作的世界里。
当我的西域雪山画艺术得到了美术界同行的肯定和社会各界越来越多的赞誉后,我思考起了这样一个问题:怎样才能把西域雪山画艺术的造型与笔墨技巧进一步升华,使作品达到形、神兼备的最高境界?虽然“神由形生,形随神造”是中国画创作的普遍原则,但长期以来,在“形”和“神”如何融合的问题上,山水画远不及人物画,能真正做到“外师造化,中得心源”的山水画家也少之又少。近现代的国画家们在探索艺术语言的过程中作了大量尝试,但要使笔墨之美感随造型而变化,达到超凡脱俗的精神境界,而又不背离中国画的本质,实在是难上加难。即便如此,我仍然愿意在未来的艺术创作中不断求索,用手中的画笔展示生动的雪山,替西域大地代言,为国粹艺术添美,给当代画坛增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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