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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梦往神游 何谓设身处地 时间:2011-6-4 17:31:16 点击次数:5812 |
记一位在诗意与梦幻中旅行的画家武国伟 文:王无际
武国伟是一位知识女性,一位母亲,母爱便是她“与生俱来的诗性”。生活中武国伟是把家庭放在第一位的艺术家,一个女人天生就是一个“家”的守候者,扮演着母亲的所有角色。艺术创作上她常常把自己的童年和女儿成长的经历进行重叠——女人命运的重复思考。在看到武国伟作品时的第一印象时,是武国伟绘画作品中的诗意散发。其实,真正的诗意应是在绘画中探寻诗意的同时,艺术家与生俱来的诗性气质在绘画中的精神漫延。初次接触武国伟的作品,那些张扬的大花朵,鲜嫩艳丽的色彩,象童话世界里的的温馨,不免产生画面过于甜美的疑惑。然而只要你仔细地深入进入武国伟的精神世界,就会发现那些甜美的形象并不是纯真的童话世界,而是一个敏感而聪慧的女人用画笔书写的波澜起浮的内心图谱,饱含了她对人生中所遇到的悲喜苦乐以及各种矛盾和困惑的细致体验与思考,甜美的表象下包裹着的是沉甸甸的生命之核。
武国伟的绘画作品,在当代女性艺术中,虽不属于那种带有挑战性和反叛性的,但也不会被归于闺阁情调的类型。她的作品以一种平和叙述的方式不断向外渗透女性生命力量的坚韧与旺盛。作为一个有着自己独特个人风格的艺术家,武国伟多年来一直遵从自己真实的内心体验,以浪漫的想象和超现实的表达方式在画布上精心构筑了一个融合生命的寓言、童真、大爱、诗意与梦幻的奇妙世界。
武国伟是一位长年生活并工作在高等院校的艺术教育家。上世纪九十年代以后,武国伟的画面就发生了区别于院校画风的显著变化,早期作品中寓言般的庄重与质朴渐渐被梦幻的瑰丽与轻盈所替代,一种更为温馨的色彩且富有个人语言风格的绘画视觉元素出现了。在这个颇为漫长的时期内,画家显然沉浸于一个在画布上造梦的情境中,她的作品里始终充满着悠然的诗意和美丽的梦幻。画中那些盛开的奇异花朵、亲密的家庭影像、神秘的鸟、飞行的鱼、执手相携的伙伴、群舞的蝴蝶、穿时装的男女……令观者饱享了一场又一场视觉盛宴。通过创作,武国伟将自己作为一个女人对生活与生命的所有理解和感悟融入其间,绘画成为她情感的寄托和精神释放的途径。在这些绘画作品中,一个女人、一位女性艺术家的脆弱与坚韧、忧愁与快乐、无奈与挣扎、孤独与梦想,被表达得如此真挚而富有感染力。随着生命的积淀和岁月的流逝,我们可以在武国伟的画面上看到,作为自由个体的形象在创作中则越来越鲜明和强大。生命如花,在乐观者的心目中,那花朵将永不凋谢,于是我们在她的作品中总是能够看到她那平和、淡然、自信的画面处理,同时我们也会发现画家自身精神的强韧也越来越明显地体现出来。
武国伟的美学思想于绘画中是注重诗意的含蕴回味和观察事物的精细入微以及写实表现得传神精切,她的作品于此展现得一览无余。工笔画之典雅与匠俗区分,其关键就在于胸怀修养的内营,运笔的动力节奏感和诗意的构成。细观武国伟《花妖》系列作品,从她画面图式上的一些变化以及在近期的一些作品中,人物只是出现在花朵的中心,从这些图像的变化上,我们不难体会到画家内在一个重要转变-----即象征手法的运用。武国伟所作《花妖》系列作品,笔法工细,设色艳丽。画上不同的植物枝叶繁茂,花朵盛开,蝴蝶翩翩起舞,展现出一派生机盎然的景象。画作典雅浓丽,诗意画意,俱显上乘。画中大多采用象征手法来传达对生活的寓意。如她所作的《走出地心》,整幅画给人以一种梦幻的、充满诗意的意境,“超现实主义明确强调受理性控制和受逻辑支配的现实是不真实的,只有梦幻与现实结合才是绝对的真实、绝对的客观。” 所以超现实主义者主张把生、死、梦,现实、过去、未来结合在一起,把它们统一起来,于是他们的艺术作品纷纷呈现出神秘、重叠、梦幻、鲜奇等特征。武国伟便是这一典型。
历经二十年的潜心探索,武国伟的艺术渐臻完善,由写实而写意,由具象而印象,再由印象而抽象构成。武国伟有意识地将中国绘画中的笔意、布局、黑白、造境、诗意、气韵与现代绘画图式相糅合,在借鉴西方绘画视觉张力的同时,又凸现蕴含其间的东方精神、东方意味。她的超现实主义绘画显示出不同于以往的最能体现绘画本质的语言特征和艺术技巧。这种创作方法是对以往以理性、现实为特征的现实主义绘画的深入拓展,目的在于对真实的深层次探索和表现。她的超现实主义绘画多半依靠具象表现形式与抽象画面情景的巧妙嵌合,即有意将抽象意境与具象实体搭配,构成一种既具体又模糊的虚实相交的境界,从而给读者提供了追寻艺术家个体感受的信息。这与中国古人强调“超以象外,得其圜中”的境界恰巧吻合。超现实主义绘画的艺术效果就在于抽象与具象的适当调配,在这两者之间取得恰到妙处的平衡。在“虚”与“实”的处理中,“虚”的部分更是艺术家想象力飞翔驰骋之处,是对绘画的超现实性无声描绘。人的本能、梦幻、下意识领域的探索与挖掘正是武国伟作为艺术家的艺术创作源泉。
艺术探索有两种基本形式,即形象和象征;直觉感受和精神表达。因此在她的作品中会有象征的符号和简化人与物的形象,使作品带有一种自由的形象动感,带有儿童般的天真气息。主要的作品有《童年圣诞树》、《奔向阳光》。武国伟认为艺术家要将潜意识的形象精确第纪录下来,所以她采用“具象”,精确地复制非正常逻辑思维产生的幻象,把看似不相干的事物全部组合在一起,使画面中充满戏剧效果,带给人视觉与心灵的双重震撼。近年来她所创的主要作品有《戏云》、《奔月》等。如果说画面中现实主义处理色彩是在真实的基础上力求发挥色彩的表意作用的话,那么,超现实主义色彩处理则是她有意强调主观色彩的运用,只求色彩的表意功能,不再考虑色彩处理的真实性。
按西方评论家一篇文章中确定的象征主义的定义,认为艺术作品应该是:(1)精神的,因为它唯一的理想是表现精神;(2)象征的,因为它是以形状来表现这一精神的;(3)综合的,因为它是根据一种普遍理解的方式来画这些形状和记号的;(4)主观的,因为它从来也不将对象作为对象来看待,而是作为被题材发现的精神记号;象征派画家们并未创造一种新的形式流派。同样一致的是武国伟关心的也只是诗意的表达、玄理的揭示。她的绘画正是以感情为基础对新内容的探索,不是以理智或客观的观察为基础,而是超越了事物外表的直觉的内在力量和想象。
武国伟创造了一种简练单纯、气氛恬静、节奏分明的装饰风格,描绘寓意性的情节和自然的题材,表现出有别于学院派的特点。她的画面总是带有一种区别于粉气的忧郁色彩,好像所有物体都是同一材料做成的,强调了画面理性的抽象和统一。如她所作的《圣洁》就是一例。整幅画给人以一种梦幻的、充满诗意的意境。同她的其它作品一样,这幅画的和平宁静的气氛中也带有一丝忧郁,所以在她象征主义作品中所能感受到的只是形象的抽象性和不稳定性,是那种强烈的主观色彩。象征主义,一般指创作方法,表达令人难以捉摸的幻觉,其内容则是神秘的。艺术家所要阐述的不是现实的客观世界,而是个人主观的内心世界。所以在武国伟的思想中,她主张强调主观、个性,以心灵的想象创造出某种带有暗示和象征性的神奇画面,基于对象征派的发展,她不再把一时所见真实的表现出来,而通过特定形象的综合来表达自己的观念和内在的精神世界,在形式上则追求华丽堆砌和装饰的效果。
武国伟主张美的色调不可能从照抄自然中得到,而是依靠思索、想象和梦幻才能获得。武国伟善用引喻或暗示手法表达某一思想情绪。她作品有《红地》、《裸虫与兽》、《行者》和油画《走出地心》、《双颈蛇》就是这一类型的典型代表。武国伟的作品经常出现植物的梦幻,他画得最多的是花卉静物,如《星》,她常常在其中加入一些富有抽象构成感的奇异的形,花卉如梦幻中的物体,展示了一个让人难以捉摸的迷一般的意境。在《果实》中我们看到在一个抽象的背景中奇妙地涌现出一丛鲜花,它们既有植物的特征,又似乎并不生存在真实的世界中,象征性的头像更给画面带来了神秘色彩。武国伟把现实生活中的物体和梦幻世界中的物体并置在一起,让观者更多自由地去体会作品的暗示性。
因此,在武国伟艺术创作中,她以非常态的梦幻形象同时又以继承传统的美好见解,尝试将现实观念与本能、潜意识及梦的经验进行揉合,以期达到一种绝对或超然的真实情景。
在武国伟超现实主义绘画中,画家开始探索自己非理性的一面,以期找到新的创作自由,具有超越时间和空间的永恒感,给人以灵验、虚无和梦幻的感觉。有时我们只是感觉艺术和生活之间就像人在白天的正常生活和夜晚做的梦之间的区别,当然她的梦决不是现实的,它带给我们的是另一个艺术的想象空间。
武国伟将生命对自然的渴求转为向艺术本体语言的进一步纯化,情感逐步流向画外,渗透出强烈的美好生命意味。她的绘画有力度并充满情感地表达着对生活、对爱的神性感悟。武国伟的绘画可以看作是中国传统文化形式与精神的延续与扩展,透着浓郁的东方精神,承载着他个人的艺术理想和生活思考。“仰则观象于天,俯则观法于地”,武国伟钟情于赏月数星、枕流听涛,痴迷于表现大自然的山川壮美、海港河塘弯曲流韵,执着于探寻天地大美……在武国伟看来,这归因于先爱上绘画后爱上诗歌的情结。在绘画表达上,武国伟作品的风貌没有一成不变的固定式样,不拘泥于任何特定的艺术符号,她以对生命的赞美不断呈现的语言和形式作为艺术的价值所在,在不断地肯定自我的同时,又创造出国画艺术新的格局。
我相信每一位看了她画的人也一定会记得这位在诗意与梦幻中旅行的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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